贝多芬具有反叛精神和崇尚自由的性格,1807年,贝多芬正住在维也纳李希诺夫斯基公爵家中。一天,公爵家里来了一大批客人,他们都是当时拿破仑派驻占领维也纳的法国军官。公爵想请客人们听音乐,就派人去请贝多芬,但未向贝多芬说明情况。贝多芬不明就里,带着自己新写完的“热情”奏鸣曲兴致勃勃地赶来。进客厅一看,竟是一帮占领军,贝多芬当即就拒绝了公爵的要求,公爵恼羞成怒,竟然板起面孔对贝多芬下了演奏的命令,贝多芬为李希诺夫斯基的无耻卖国行径愤怒到极点,他不顾夜中的滂沱大雨拿起乐谱忿然离去,并把公爵以前送他的一尊胸像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公爵接到了这样一封信:“公爵!你的地位是凭偶尔出生得来的。而我之所以成为贝多芬,则全靠我自己。公爵现在有的是,将来还有的是,而我贝多芬却永远只有一个!”也许实际情形比资料所载的更为暴烈,但贝多芬的朋友们设法把事情掩盖过去。魏格勒资料库中的《魏格勒和布鲁林家族的朋友贝多芬》有1837年12月28日里斯致魏格勒的信,提到:“假如没有奥普斯多夫伯爵等人在场,恐怕免不了发生殴斗,贝多芬已经举起一张椅子准备向里奇诺夫斯基亲王迎头痛击,因为贝多芬躲在房间里拴上门,亲王却把门撞开。幸亏奥普斯多夫挡在他们两人之间。”吵架的起因是贝多芬拒绝里奇诺夫斯基为他召晚宴的几个法国军官演奏。
通过对贝多芬九首交响曲的研究和分析,特别是其中四首 (即第三、五、六、九首)标题性交响曲的剖析,我们不仅可以 了解贝多芬全部创作的基本面貌和他那伟大而纯真的思想,而且可以了解到交响乐创作上的重大革新,可以看到交响乐是如何从 海顿、莫扎特时代过渡到以舒柏特、门德尔逊为代表的新发展时期。
早在贝多芬在世时他就已被公认是具有世界意义的音乐家, 他既是伟大的古典作曲家,又以浪漫派的先驱而载入史册。一八二七年,贝多芬去世时,众多的朋友和崇拜者前来吊唁。
贝多芬被安葬在魏林格墓地(Waehringer Friedhof)。文学巨匠格里尔帕策曾经在悼词中说 “贝多芬把他的一切献给了众人,从他们那里却一无所获,于是他就远离了众人。”能够让贝多芬瞑目九泉的是,舒伯特一八二八年也被安葬在此,与他相伴。人们为了纪念舒伯特这位年轻的天才音乐家,在魏林格墓地的旁边修建了一座舒伯特花园(Schubertpark)。如今,这座魏林格大街上的舒伯特花园是众多游客流连的地方。
贝多芬的音乐风格
贝多芬是音乐最高级的建筑师,他的天才在奏鸣曲-交响曲的思想结构形式中得到了表现。他的速记本显示出他构想的乐思是怎样一步步地最后形成的,也显示出他将这些素材注入必然的形式时付出了多么艰卒的劳动。
贝多芬继承了海顿、莫扎特交响曲中的奏鸣曲式,并把它改造成庞大的结构适于自己的思想。他把第一乐章的规模扩大了,特别是扩大了尾声。他向海顿和莫扎特一样,把展开部看作是奏鸣曲式的动力中心。他的短小而深刻的主题为扩展和发展提供了无限的机会,它们以猛烈的力量和气势展开。慢乐章在贝多芬手中具有赞美诗的特点,体现了贝多芬式的悲怆。他把小步舞曲乐章变为谐谑曲乐章,成为具有节奏动力的乐章,情绪从“纵情大笑”到神秘的和惊奇的。他把终曲扩大,成为在规模和意境方面与第一乐章相仿的一个乐章,使交响曲在凯旋中结束。
在贝多芬的艺术中,钢琴曲占据了中心位置,他的32首奏鸣曲,无论是对业余的钢琴家还是对音乐会独奏家来说,都是曲目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们被恰当地称为是钢琴家的“新约全书”(“旧约全书”是指巴赫的平均律钢琴曲集》)。力度的对比。爆炸性的重音、高低音区的对置、切分音以及强有力的渐强都是贝多芬钢琴风格的基本特征。他对主题变奏曲的爱好也很有特点,在这方面他是一个高明的建筑师,他运用无穷尽的思想把最简单的素材建造成高耸云天的大厦。 当贝多芬想表达更加“强烈的情感”并在钢琴上开始采用新技巧时,其“炽热表达”的结果是琴槌的损坏和琴弦的断裂,贝多芬的一位抄写员这样描述道:“我经常把断了的琴弦扭下来,我来回忙活,拉出断弦,还要翻谱,我的工作比贝多芬要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