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一篇有关自然科学和音乐内在联系的小论文,可惜每每都是下不了决心动笔,原因想来很多,近来由于诸多原因心境不好,自已在音乐表现在又突显已前少有的浮躁和做作,但深想一下,一个自诩‘懂’表演和‘研究’工程的人,到头来还是一个蹩脚的钢琴家和三流的‘伪’研究员,说来惭愧。科学与音乐是两个极端又是极近的集合体,笔者始终相信,只有深谙乐律又对科学执着研究的人,才能真正享受到其中内在联系的快乐,笔者也更肯定,若是从科学与音乐中,榨取那一分独特的快乐,那么,这份快乐是别人很难分享的。鉴于此,笔者突发奇想,写下这片小文章,望有幸之人,能体会到科学与音乐之间的趣事。 <BR>说来也奇怪,打开历史史册,真正能在科学和音乐上都做到大师的,真是绝无仅有。笔者所知的,就有一个美国berkerley大学的毕业的物理系博士,在某一届肖邦钢琴大赛上获得第四名,这是我至今为止,所听说过唯一一位能在科研和音乐表演上都做出成就的人才。承然,有些大科学家,音乐欣赏和表演上都有一定见的,可惜,还是停留在肤浅的层面上;同样,超一流的艺术表演家更少能在科学上有建树。但对于一个懂音乐的人,若是有那么点起码的‘中国式’的应试科学训练的话,那还是应该体会到科学原来与表演是那么接近: <BR>印像最深的是笔者在大一时上本校的‘霸王课’------大学物理,有一章节说的是波动学的二像性--------颗粒性和波动性。也就是对一个波来说,即表现出粒子的性质,但在同时又有波长的性质。看着物理书上,介绍科学家们,为了得到这个idea,就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在不停探索,笔者不得不窃笑不已-------自从有音乐时,音乐家早就提出表演任何乐器的颗粒性和波动(连音歌唱性,音乐上称 solidity and legato with dynamics),而且很早就上升为理论:音乐上颗粒性和歌唱性是统一的,这在钢琴演奏学上,发展到苏联学派的重量弹法时,有过更详细的论证。可见,科学家们苦苦想不到的事,在音乐上,自然而成,一点即明,可见,要是当时有一个科学家精通乐律的话,那么这个有关波动学的idea早就应该诞生了。还有一个例子笔者亲身经历,所以也是记忆尤在。那还是在笔者第一次接触微积分时,笔者想到的不是那些复杂的数学技巧,而是音乐上,复调音乐的‘模进’作曲法,就完全类似于数学中最简单的积分,每一步模进,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且在起始或者尾部,很可能有一个装饰音,这不正是积分中常出现的一个常数,正是这个‘常数’,给了无数演奏家任意发挥得可能性,使得一些看似最简单的分句被赋予了最高的艺术价值。一开始,连笔者都认为,这可能是年轻人的狂想,但不久后,就在一个科学节目上得知,爱因斯坦某日在课堂上研究一个积分公式,突然拿起一把小提琴,拉了一段复调音乐,并称音乐和数学在这里是那么的接近。不是笔者自夸,当时爱因斯担对音乐和数学的统一观点,笔者在19岁就浑然天成地达到了,这岂不讽刺,哈哈。 <BR>无巧不巧,最近笔者又在为一个美学观点和一些好友争论。争论起初还是有关表演:好友认为‘台上台下哭倒一片的只是小感动,感动你的是话剧本身,所以对于演员来说,歇斯底里或者掏心掏肺都是没有必要的’。进而,好友(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钢琴家)认为,表演者,观众,还有音乐,其实是一个桥,但往往许多艺术家认为桥头桥尾分别是演奏家和观众,桥身是音乐,因为艺术家需要把自已的灵感精确地传达给听众。然而,朋友的观点确是音乐应该站在桥头,演奏者退居为桥身。他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那么作为一个钢琴表演者,你所做的,不应该是刻意去强迫音乐按照你的设计走,也不应该是用你的肢体语言去暗示观众,更不应该以音乐为中介表达你自己的情感。’再进一步,笔者指出,其实这些只是一个艺术趣味问题。回到原来的起点,关键是演奏者是不是想与作曲家产生生理上的共鸣,若是真要与几百年前的作曲家产生共鸣,那么只能为物理学上的‘共振’而努力-------也就是说笔者所追求的理想境界是观众,音乐,演奏者达到共振,没有引桥,没有桥尾,一切是本能而成的。当然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超一流的大师也不是每次上台都能找到的感觉。当年horowtitz在莫斯科,维也纳,就出现多次‘共振’,甚至骗取了无数几十年后看录相的人的眼泪!这种演奏实况的确应该载入演奏史册,比几千个肖帮大赛录相都有艺术和研究价值! <BR>写了那么多,不是笔者故弄炫虚,将艺术科学化或是将科学浪漫化,只是提醒那么多搞科研的,学音乐表演的,科学不只是纯粹的x+y,音乐也不仅仅是音符,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