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箫笛,有其高雅朴实的外表,有其优美独特的音色,它代表了东方人的气质。“笛清箫和”,笛清脆嘹亮,箫高雅柔和。
我国的箫笛,可谓历史悠久。“箫”实为今之“排箫”,而“篴”(竖笛)实为今之箫,“横吹”才为今日之“笛”。纵观箫笛演进的历史,一方面是前人的智慧结晶,也凝聚了近人改进之成果。
箫笛史,几乎与中华文明史同步产生与发展,有其悠久性、广泛性和群众性。箫笛早已成为几千年来人民群众的亲密伙伴。
河姆渡骨笛——七千年前的清晰图像
当代笛子大师赵松庭先生在其专著《笛艺春秋》中写道:“近年浙江余姚河姆渡地方出土了一批文物,其中就有四、五十根骨制的笛子。它们的形制大多数为手指一般粗细和长短,横开两个或三个音孔……另外,还有一根非常宝贵的骨笛,中指一般粗细和长短,十厘米左右长短,有一横吹的吹孔,六个骨孔。有这些文物作依据,因此可以大胆地说:笛子不仅是我国最古老的乐器,而且是所有管乐器的鼻祖。
无独有偶——贾湖骨笛距今八千年
1987年5月,在河南省舞阳县城北22公里处的贾湖新石器时代遗址墓葬中,出土了一批骨笛。其中一支用猛禽骨制成的骨笛,长约20多厘米,上有7个同规格音孔,在末孔上端另有一小孔。它呈土黄色,光泽明亮,形制固定,制作规范,且具备音阶结构,至今仍可吹奏出旋律。
斗转星移,作为游猎社会特征之一的骨笛,逐步被农耕社会的竹笛所代替。
五声之主宰,八音之领袖——籥
夏文化在音乐上的反映是夏籥的出现。可以说,夏籥是中国竹类乐器的先声。
明,朱载堉称籥为“五声之主宰,八音之领袖,十二律吕之本原。”《周礼·春宫》记述:“籥师掌教国子舞羽歙籥。”但到了后世的宫廷乐舞,籥作为一种导具,已退化为一种象征性导具了。朱载堉在《律吕精义》中写道:“大抵音有南北,器有楚夏,”“籥乃北音,《礼记》所谓夏籥是也,笛乃楚音,《左传》所谓南籥是也,俗呼为楚。”可见,长笛源于南籥。那么,“楚”呢?
明代,“楚”的形制二孔,“与籥全同,惟吹处与籥异,上端比籥长出五分,以木塞之。其木后畔微削,使通气于吹孔。”(《律吕精义》)“楚”是直吹竹管乐器,形似洞箫。楚的管口有木塞,满口相吹发音,可见古时楚的发音原理与现代竖笛相似;而区别在于楚的发音体在管口五公分之内,二孔,竖笛的发音体在笛身上段,六孔。因此,我们可以说,竖笛为楚之后继,竖笛是揉和了楚与洞箫的特点,即吹口如楚,指孔如洞箫。
此外,还有“篴”(一种三孔直吹乐器)、“管”(即律,古代作为均钟、定律之用),《说文解字》中说管如篪,六孔)。
上述介绍,可以看出箫、籥、篴、管皆为竹管竖吹乐器。其中箫为编管乐器,管一般为单管,必要时可编管;而籥与篴为单管。
除箫、籥、篴、管之外,战国时还有一种横吹的乐器——篪。《蔡氏月令》:“篪,竹也,六孔,有距、横吹之。”湖北曾侯乙墓出土了两件横吹单管乐器,其音孔与吹孔均不在一条水平面上,约成90度直角。《刘熙释名》称:“篪,啼也,声从孔出,如婴儿啼声也。”《诗经》:“伯氏吹埙,仲氏吹篪。”故清俞樾谓:“余阅古今乐律诸书,知七音各自为五声,如宫磬鸣而征磬和。独埙篪,则二器共为一音,埙为宫而篪为征和,埙为商而篪为羽和。故曰:“伯氏吹埙,仲氏吹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