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二字来形容,郎朗取得了成功。有人称他为意外的成功,其实这意外的成功也不意外,因为此时的郎朗手中已掌握了三四十部钢琴协奏曲,如果没有这个家底,那他即使遇到更好的机会也能骤然失之交臂。
同样情况也发生在上世纪初,俄国著名钢琴家霍洛维兹离开俄国开始在欧美演出生涯的一幕。他在汉堡一连举行三场音乐会并不叫座,因为当时欧美听众还不太了解他。一天下午霍洛维兹拖着疲惫饥饿的身子回到了旅馆门口,他看到当地经纪人正迫不及待地找他,原因是预定当晚演出的钢琴家因生病不能演出协奏曲了,经纪人请求霍洛维兹替代登场。霍洛维兹意识到这是生命转折中的一次大好机会,他只要求得到一杯牛奶就冲入房间穿演出服、刮胡子,然后登台和乐队合作演出了。当演奏结束时,全场听众起立,歇斯底里地叫着,指挥更是不停地拥抱霍洛维兹,整个音乐厅几乎被激动的听众所掀翻,从此欧美各大城市纷纷热情地拥抱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年轻钢琴家。
郎朗和霍洛维兹出神入化的境遇何其相似!他们的人生都被幸运之神敲开了大门,他们神奇的故事令人羡慕不已,但在这故事的背后谁能知道他们为这一天所付出的泪水和辛劳?所以说,他们才是命运的真正主人!
在钢琴的乐坛上,历史还经常出现这样的怪现象令人费解:这就是一些钢琴家在重大比赛获奖后,或在演出声誉获得市场火暴回馈之时,也就在自己前途将达到如日中天的片刻,却突然宣告隐居,然后再在舞台上迅速消失,在若干年后突然又复出并取得一鸣惊人的轰动效应。这难道是这些钢琴家在跟平日欣赏与关爱他们的听众玩捉迷藏游戏?这难道又是这些钢琴家们在舞台上作秀搞噱头,制造爆炸新闻?非也!这种现象出现自有它的隐情所在,让我们举例加以剖析:
1960年意大利钢琴家波利尼参加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他是89名选手中最年轻的一个,他的表现征服了听众,全体评委一致评他为第一名。当时的评委长鲁宾斯坦感叹地说:“真不知道,我们评委中是否有人能弹得比他好。”这次比赛使波利尼名声大振,瞬间闻名全球。但此时波利尼却冷静地意识到自己离一个钢琴家还差得很远,在曲目量,尤其在近现代作曲家的作品掌握上深感缺憾!于是他很快决定在乐坛上销声匿迹,这一去就是八年。在这八年里,他拜师求教,潜心钻研技艺。通过这八年的埋头学习,波利尼不但提高了技艺,更主要的是还大大扩大了曲目量,为他今后在艺术上的辉煌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俄国著名钢琴家霍洛维兹,曾多次从舞台上隐居,最长的一次是1953年至1965年,整整延续了十二年不在听众面前露面。在这十二年里,霍洛维兹潜心研究了克列门蒂、拉赫玛尼诺夫、斯克里亚宾等作曲家的作品。
著名的美国钢琴教育家罗森说得好“今天钢琴家面临的挑战之一是尽快掌握三百年来所积累的浩如烟海的钢琴文献。”为此目的,钢琴界的上上下下对钢琴学习中的“量”和“质”的关系已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与认识。他们日渐在理论上明确了钢琴学习中“量”的聚集,到一定饱和点便能促使“质”变,缺失“量”变的“质”是单薄的,难以成气候,甚至会随之萎缩的。仔细观察我们的钢琴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