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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是怎么炼成的?

更新时间:2015-03-17    来源/发布:乐器学习网    作者/编辑:乐器学习网
  2015年1月30日,郎朗在国家大剧院音乐会前,我在后台问郎爸郎国任:”《我和郎朗三十年》、《天才郎朗》、《千里之行》我都看了,但这些书里有个关键问题没说。”郎爸问:“什么问题?”“其实我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就是郎朗是怎么造的?”郎国任用眼扫一下四周,有记者、音乐会工作人员、郎朗的琴迷,说:“这么关键而玄妙的问题怎么可能在这说呢?等哪天静下来咱俩好好唠!”于是我们约在2月15日下午。

  2月15日下午两点,我准时来到郎朗的北京寓所,郎爸刚起来,招呼二叔给我倒水,并问我吃早饭了吗?我说都下午了,该问吃过午饭了吗?郎爸说:“春晚排练到夜里两点多,到家就早晨了,刚睡起。”郎爸边说边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对付着,说:“你那天的问题我一直在想,其实主要是基因问题,基因不成,使多大劲儿都不好使。你看我,跟那些工作人员打乒乓球,我一个人干他们三个人,他们都累趴下了,我没事,他们可是郎朗的同龄人呀!尤其昨天晚上,到夜里他们都睡了,就剩下我和郎朗,两点了,还精神抖擞。”

  我记起前几年,一次上海大剧院新年音乐会,吕嘉指挥世界华人乐团,郎朗奏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演出完了,霄夜,郎朗和每一个人碰杯(杯里是橙汁),亲热地聊天,我早就困了,为了观察郎朗,就一直硬撑着,直到最后,酒吧里就剩下了郎朗和一个小提琴家,连吕嘉都熬不住了。那时天快亮了。

  郎爸说:“郎朗演出完,不是与乐队、朋友霄夜,就是又开一场小音乐会,有时能弹到天明。没办法,这就是基因问题,一般人早扛不住了。我是满族,努尔哈赤的后裔。”

  我问:“努尔哈赤的血统那是祖传的,可到了你这代,为了造就郎朗,你也得干点什么吧!比如胎教,上世纪八十年代,欧美的胎教理论传到中国,你就没跟风给郎朗有计划地进行胎教?”

  郎国任说:“我没信过洋人的胎教理论,但我也不反对。孕育郎朗的关键时候,就是顺其自然。我早就知道娘肚里的胎儿是有生命的有感觉的,我没有刻意地给在娘肚里的郎朗听这听那,但我喜欢音乐呀,我妻子也喜欢,那个阶段,我们天天与音乐为伴。”

  我问:“你拉二胡还去过卡内基音乐厅,谁都知道你喜欢二胡,按说郎朗生下来也该喜欢二胡才算是顺着你的基因呀!”

  郎国任说:“你错了,我不仅喜欢二胡,其实我是喜欢音乐,小时家里穷,买不起钢琴,只能买笛子、二胡。谁不喜欢钢琴呀?等到1981年,有了一点条件,再借一些钱,我终于买了一台钢琴,我就天天弹呀,自己摸索着弹。”

  喜欢是关键

  如果说努尔哈赤的血统是个形式,如要争天下第一的雄心,有毅力等等,那么郎国任就为这形式灌注了音乐。他儿时苦学二胡就不必说了。就说结婚时,一位台湾的亲戚送他一台立体声录音机,再加上广播电台有调频台,专播古典音乐,于是郎国任就把电台播的曲目录成盒带,反复听。郎国任说:“那时中国古典音乐爱好者也就知道个卡拉扬、小泽征尔什么的,我那时就知道了托斯卡尼尼、伯恩斯坦等大师,周广仁也认为郎朗的音乐想象力超出常人。还知道托斯卡尼尼的女儿嫁给了霍洛维兹,谁能想到郎朗又能跟霍洛维兹学生格拉夫曼学琴,这是后话。我当时在沈空文工团除了拉二胡,还搞指挥、作曲,我用钢琴学和声,这都在郎朗出生前,我写的女声独唱歌曲配器的乐队作品,都公开演出过。”

  现在清楚了,在孕育郎朗前,郎国任就狂热地喜欢音乐,尤其是西洋古典音乐,交响乐,室内乐,歌剧,钢琴,小提琴,莫扎特,贝多芬,李斯特,没有不喜欢的,这对郎家基因改造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郎朗一生下来就酷爱音乐,但为什么却独忠于钢琴?

  郎国任说:“郎朗出生前,我和他妈妈就计划好了,要把郎朗造就成钢琴家。为什么非是钢琴而不是二胡?在世界的范围看,二胡还是有局限,喜欢它的人没有喜欢钢琴的多,如果要当世界级的音乐家,当然首选世界乐器之王钢琴啦,再加上郎朗生下来,一看,条件也适合学钢琴,关键是他很小就能在琴上弹出他听过的歌,那时他还没学呢,再加上正式学琴后,不去幼儿园,能一人在家里每天练琴八小时,如果不酷爱钢琴,这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是这块料。”

  出名要趁早

  我问:“除了酷爱钢琴,有毅力,能不能成势还看什么?”

  郎国任说:“就看他对音乐的想象能力了。这不是我说的。有些教授听说了郎朗的才能不信,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么丰富的音乐想象力。有一次杨峻在中央音乐学院新楼演奏厅看了郎朗弹琴,出来说彻底服了,说11岁的孩子有这么深刻的领悟能力,将来前途无量。殷承宗听过郎朗弹琴也说他的想象力超出他的年龄,主动愿意免费给郎朗上课。周广仁也认为郎朗的音乐想象力超出常人。我是综合这些专家的看法,判断郎朗的音乐天赋是罕见的,将来一定能成势,正是有了这个正确的判断,我才敢做一些别人看来非常冒险的事。“

  我问:”以今天成势的郎朗回头看你们走过的路,好像都是你设计好了似的?”

  郎国任说:“那不可能,我二十多年前怎么可能想到今天郎朗能与祖宾·梅塔大师合作呢?能跟格拉夫曼、艾森巴赫、巴伦勃依姆学琴呢?绝不可能想那么细那么具体,但大趋势是看到了。看到这个趋势,我也不是拔高郎朗,因为郎朗有这个能力,不能按常人的大纲给郎朗布置作品。在这个问题上,有时我和老师有争论,其实在培养郎朗成才的问题上我们没任何矛盾,只是我更了解郎朗,了解他的潜力。有一次我去瑞士,见一片树林,有一棵树窜出来,长得特高。只要它一高出其它树群,它就能享受更多的阳光。人才也是这样,尤其是音乐人才,越早出来,机会就越多。试想如果郎朗等中央院附中毕业了再去美国,那就赶不上趟了。如果同龄人张三在你之前出来了,就像先窜出来的树,获得更多的阳光不说,在它周围的树,永远被它的阴影遮蔽着。我赞成格拉夫曼的一句话:让郎朗在世界上先成为职业钢琴家,至于文化修养等慢慢再学。如果你为了大器晚成,等钢琴技术、音乐内涵、文化修养都炉火纯青了再出来,世上早没你的位置了。古典音乐演艺市场就这么残酷。”

  没办法,大众审美就是这样,从莫扎特时代,甚至在他之前,音乐神童就能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如果这个神童(如莫扎特)青年成年琴艺能随着年龄继续增长,大众对他的关注也是持久的,这期间,哪怕再出现琴艺比他好的成年钢琴家,也不会超过对他的关注。就如同马太效应,让富有的更富有。

  巧用激将法

  我问郎国任:”人都说你是狼爸,郎朗儿时对他太狠了,甚至有一次他没做到你的要求,你让他选择是吃药还是跳楼。我觉得你还是有底线的,是为了激励孩子的一种手段,你不会真头脑一热让孩子选择死法。是这样吗?“

  郎国任说:“我是用的激将法,肯定那时候我头脑也发热,但我不会逼孩子去死,你没看我给他的一瓶药又不是毒药,是消化药,再说我给郎朗药后我就转过身去,我让他自己选择这时我可不能一把夺过药,这样我的教育就前功尽弃了。果真,郎朗拿着药,想了一下说,我又没错,我吃什么药。放下了药。其实这时我眼里含着泪,但我仰着头,在孩子面前,我不能掉一滴眼泪。我为什么敢用这么强烈的激将法?因为我太了解我儿子了,他从五岁起就想拿第一,我是帮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每当给他练琴加量,他都特别高兴,因为这离实现他拿第一的愿望就进了一步。其实从战略的角度看,有了这一次“毒药”的激将法垫底,将来再遇到什么心理挫折,郎朗都能扛过去,这也是一种强化心理训练。很多人没整明白,以为我对郎朗光凶呢,光凶怎么能造就郎朗成为今天如阳光朗朗的样子?我觉得郎朗是不可复制的,这就是我老强调基因的重要性,但我培养郎朗的过程,兴许对别人有一定启发。我觉得我最成功的一点就是让郎朗从小把弹琴当成自己的事,而不是为我、为妈妈、为老师弹琴,是郎朗拿全国第一,世界第一。”

  我说:“郎爸,你狡猾狡猾地,明明是你望子成龙,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世界第一,却忽悠成儿子的愿望,现在,儿子实现了你的梦想。”

  郎国任嘿嘿笑着说:“老子和儿子的目标一致,劲儿当然就能往一块使,儿子也就能理解,甚至是感谢我的严厉、我的激将法。”

  关键时刻做出正确选择

  我问:“郎朗今年该33岁了,早已过了心理断乳期,你还老在他身边,他不逆反吗?”

  郎国任说:“不会的,有时还更离不开我。比如,他现在弹琴,征求别人意见,大多数人都说好话,其实这对他没好处。所以他还是最放心让我听,他哪弹不好,我能听出来,我也能说出来,我就是他的一面镜子,哪不好,马上就能反映出来。有时有些乐评批评他,他不以为然,我就当回事,觉得有道理的就让他改,然后下次演出后再看同一人的乐评,人家就彻底服了,郎朗弹得让他无可挑剔。还有,我也在不断地学习,在柯蒂斯,我研究他周围的同学,谁哪点比郎朗好我就告诉他,他特别有兴趣要把别人好的东西变成自己的。研究世界上钢琴界的新技法、新观念,还有新人,他从小到大,我都给他找超越的对手,开始是沈空家属院几个比他学琴早的孩子,然后是比赛名次在他前面的选手,再后来是基辛,现在给他的目标是历史上伟大的钢琴家。每当我为他设定目标,说要超过时,郎朗就两眼放光:好,咱们现在就干。练琴就特别有劲儿。我永远知道我的儿子现在在想什么,所以我们有共同语言,而我又提前几年知道儿子将来想什么,到那时候,我适时地给他建议。”

  郎国任好像在一个十字路口提前等着的智者,等郎朗到那个路口,犹豫时,郎国任告诉他该选择哪个路口,这不仅是在钢琴艺术上还包括恋爱、婚姻、报答、感恩,涉及复杂的人际社会关系,如朋友关系,同行关系,师生关系,商业关系,政治关系等等。郎朗成为国际钢琴明星后,能够为国际知名品牌代言,能成为联合国形象大使,能为中德两国领导人外交仪式演奏钢琴,能三次受邀在白宫为美国总统演出,参加英国皇室庆典活动等等,郎国任都能帮助郎朗做出正确的选择。

  三十多年前,一个生活经济上特别困难的朋友给我解释为什么他有那么多孩子:“我再穷,也要享受上帝的快乐,上帝种过人绝对是快乐的,关键是上帝又把这种快乐普降给我们凡人,让我们凡人繁衍儿孙,也能享受造人的快乐。”今天听郎爸谈对郎朗的造就,突然想到了三十多年前朋友的这番话,一个平凡的郎国任就是因为造就了不平凡的郎朗而享受了上帝的快乐并载入史册。

  郎国任多次强调基因的重要性,基因就是种,而“势”的古字形就是“种植和种子的力量”的意思,当一粒种子播进适合的土壤里,再风调雨顺,那种子的力量就势不可挡,势如破竹,大势所趋。郎国任向我转述英国一家媒体对郎朗的评论:“现在全球的钢琴世界就是郎朗的世界,将来的钢琴世界是郎朗的学生争霸天下。” (音乐周报)赵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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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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