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尘世的喧嚣,我们只要遥望星空、品味宁静,就很难不被宇宙的浩瀚和静谧所征服,对于星空来说朗若白昼是阳光般的责任让我们双眼发亮,使我们瞩目古琴音乐文化这无边的天宇,从禅宗思想的观点来看,能否提供给人们一种易入易行、切实有效的修行方法——禅法,比建构禅的理论更为重要。禅法,乃禅与生活契合,从而使禅为很多人亲履实践的关键。净慧法师开示生活禅具体修法,相当亲切平实,如将生活禅的要点总结为将信仰落实于生活、将修行落实于当下、将佛法融化于世间、将个人融化于大众四点,以具足正信坚持正行、保任正受为修行三要,强调持戒、因果、正见、福德、教人“在尽责中求满足,在义务中求心安,在奉献中求幸福,在无我中求进取,在生活中透禅机,在保任中证解脱”等,皆深符祖意,甚得禅要,将深奥难懂的禅用平实活泼的方式作了现代式的表达。学人依之参修,已得受用,效果良好,古琴作为佛道修行,民众养生,众人喜闻乐见的器乐是名符其实的生活禅,既应于生活,又是纯正的禅法,既融入生活、切实易行,又具佛法、它超越世间、超越生活的特质,在禅看来,人类文明的出发点,应是如实把握自性,解决以生死为本的人生诸苦。人类文明的终极归宿,应是使每个人都达到永享极乐的涅槃境地。这一目标的实现,可以远用简而灵便的琴禅生活方法。直接从自我调心入手,由自主其心而达主宰世界,由自净其心而实现自身生命的变革。人类文明的终极目的,几乎不可能从穷究物质、征服自然的二元论的、外向的途径得到解决,向外追逐的结果,必然是人类的自我毁灭。这无疑是对西方文明的基本精神与路线的根本否定,禅的这一思想是否正确、是否能被现代人所接受姑且不论,就它对文明根本问题的解决方案而言,只要它所欲解决的生死等痛苦未曾由他途根绝,便具有挑战性,也许具有永恒性,令未来世界的人们,也不能不受其启发,深思,审视其正确与否。
人类的文明有如沧海,任何思想和学说都不过是浪花;即使这思想和学说掀起了一时的巨浪,但最后消失的绝不是大海。那种“彼可取而代之”的企图,既是近代思想界的一个妄想,更是近代思想界的一个荒唐,但它却害了我们一个多世纪!几千年文明的历史,是由多少代、多少人的智慧构成的,是任何群体、任何力量都难以颠覆的存在。从人类学的知识可知,任何民族都是从宗教开始了自己的文明的历史,因此,宗教所表达的基本精神可以理解为这个文化的基因。宗教为我们的生活规定了一种全面的模式,规定了一条遵循到底的道路。“正是因为宗教的这种特征,它就不是可以随意丢弃或可有可无的东西。你可以砍掉自己的双手,也可以剁去自己的双脚,但你决不能没有自己的基因,除非你选择死亡。而文明是和民族连在一起的,只要这个民族还存在,就没有任何理由去选择死亡。在早期的文明只里,任何一个民族的伦理道德精神和价值系统不光是一个国家政体选择的文明基础,也是一个国家政治、经济、法律等几乎所有制度的文明基础。因此,要建设一个繁荣昌盛的新中国,要成为一个尊严而自豪的中国人,我们在投入政治、经济、文化建设的同时,还必须关注我们文明的基础。正如詹姆斯·布赖斯所说:“人们若没有一种始终如一的生命学说和一种学说所依据的信仰,便无法继续存在下去。否定与批判的时代后面,接着便是建设的时代。”我们已经否定和批判得够多了,这几乎使我们走到了野蛮,在此之后,当然是建设的时代,尤其是要建设那种始终如一的生命学说和这种学说所依据的信仰,这是我们文明的基础,也是我们振兴中华,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必要条件。